长孙少湛临走前,吩咐杏柰等人照看好公主,方抬脚离开寒山宫。
朝楚公主失魂落魄地委身坐在地上,杏柰等人悄然进来,上前将公主扶了起来:“公主,快起来吧,地上湿冷,太子已经走了。”
“你们……”朝楚公主眼帘微垂,扇睫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看不出任何情绪:“都出去。”
“是。”杏柰等人不敢多言,只好退了出去。
朝楚公主抬手捂住了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见到了命运最残忍的一面,还是仅有的温柔悲悯。
她根本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内心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情绪,令她不得不沉浸在低落忧伤里。
她想,也许她知道,那种情绪名为什么。
是怨恨。
不该如此的,皇兄说的是事实,她没有可以怨恨的余地。
那么,是憎恨他的喜欢吗,朝楚公主没有任何经验,这不是跳祭神舞,也不是任何一项她所熟悉的。
更何况,这个人是她敬慕的皇兄,朝楚公主掩目闭上了双眼,
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柔细致的,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皇兄,而非政敌。
她所见的长孙少湛,从来都是皇兄的身份。
他说他喜欢她,朝楚公主从未体察过被人这样喜欢,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曾经的光阴里。
青山之上,骤雨方过,宫墙檐角畔的轻云暗染,顿添清致,长孙少湛回到麟趾宫,就有人来回禀了南熏殿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