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楚公主失笑:“这是为何,明姬的性子一贯是很好的。”
她不是会与谁置气的人。
“近日与她争执了几句,”长孙少沂先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抬眸道:“她喜欢吃永嘉黄柑子,我寻一篮子回去,也好哄一哄她。”
“喜欢柑子?”朝楚公主一直都不知道,魏明姬喜欢吃什么。
四皇兄笑了笑:“是啊,你不知道也是常理。”
寒山宫惯是清淡饮食,魏明姬不是挑剔的性子,少幽不是个很会关心别人的人。
四皇兄将妻子放进了心里,才会对她的喜好知之甚详,并且这样用心。
朝楚公主说:“寒山宫正有新送来的柑子,就送给四皇兄吧。”
进贡到宫里的,自然是最好的甜柑,皇帝素来着重寒山宫,这些果品素来是少不得寒山宫的。
睿王郑重地谢了她,朝楚公主微微一笑,说:“区区几个柑子罢了,何足挂齿。”
听着她不食烟火的语气,睿王泯然笑了笑,想到了那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皇妹现在虽然宫外有了公主府,但还是在寒山宫的时间居多,根本没有打理过俗务,自然也不知道,这柑子在宫外颇为昂贵的。
他礼节性地问起三皇兄,朝楚幽幽地说:“与三皇兄起了争执,已经多日不见了。”
提起三皇兄,长孙少沂不由得说:“三皇兄看得清楚,这世间的每一寸阴暗与恶意,所以他不能容忍,但我们是看不到的,所以我们可以容忍。而三皇兄永远不会懂,什么叫难得糊涂。”
“孤不想知道,什么是难得糊涂,只明白何为罪无可恕。”长孙少湛知晓此事后,很淡漠地说出这番话。
别人都看不出来,但魏澜,的的确确是他部署的人。
老四对魏明姬越是在意,当然越是对他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