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会有谁,四弟是忠心于太子的,而齐王,更是早已经离开风浥年余,他的手再怎么长,也不可能这时候伸手到朝政里,齐王母族更是皆在外地,远得很。
所以,就连景王自己,听闻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这绝对不是御史台那帮家伙主动所为,他们也多少事会看脸色的,闻风上奏也要看情形,而且这明显看得出,是蓄意闹大的。
太子他一向是护短的,总不可能这时候,自己揭自己的短吧。
此事案发后,景王长孙少沅暗中推波助澜,他其实不太喜欢明面上吵得脸红脖子粗,更喜欢暗地里一击致命,轻快利落,所以暗地里也处处拿着东宫的错处,平日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但这次摆上去就是火上浇油,越烧越烈。
没想到皇长兄这么没留意,让他难得捡了个便宜。
就在这样东宫几乎焦头烂额的情形下,从喀清来的捷报,拯救了陛下今年的不虞。
“齐王率军七千,杀入王庭,斩获夷夏王首级。”
皇帝从原来的愁眉不展,变成了喜笑颜开,对长孙少湛大加赞赏,声声的吾儿,好像当初的忤逆之子不曾存在过。
这样的功勋,什么过错不可以抵消呢。
因为夷夏的败北,造成了其他异族的骚动与窥视,对此皇帝并无不虞,反而大喜过望,很快就发了圣旨,主要的意思便是镇抚兼施,以抚为主。
而后,不知是不是,生怕齐王来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皇帝在让齐王镇抚异族之前,先传信安抚好这个从前让他头疼的儿子,想到当初命人与他刺青以示惩戒,信中特意道有瑕无谓,白璧微瑕,却依旧瑕不掩瑜。
皇城里的人们,欢呼雀跃,眼前的一盏堆花鎏金荷叶锦鲤灯被烛火闪耀着,一盏接着一盏,映着微微泛起波纹的水光,更显得四处清亮。
然而这灯火通明,落在众人眼中,似乎都不够看了,仿佛这世间极致的热烈,都被燃烧起来。
朝楚公主来到了凤栖宫,这里很宁静,比寒山宫还要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