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桓迟主动开口邀请道:“天色正好,不如咱们都出去走走,外面的景色怡人啊。”
朝楚公主颔首,没有拒绝。
苏桓迟心中一喜,看来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苏桓迟曾经试图从睿王这边没能成功,他当时只是借机显露出自己倾慕朝楚公主之意,睿王殿下那时候尚有闲心肯帮忙,甚至引了朝楚公主出来与他相见,后来却渐渐与他们疏远了。
公主厌恶驸马的事情不是没有,甚至是夫妻两生厌的,他又不是为了夫妻情深,延续子嗣也不需要公主,他须得先博得公主的欢心。
苏桓迟指了指银杏树,道:“国公府中有两棵银杏树,是臣幼年时祖父种下的,说是此树能代臣挡去灾祸。
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倒是常常爬上树摘白果,在假山洞里偷偷烤了吃,一身的烟熏火燎被乳娘发现,最后被罚去祠堂跪着。”
“苏公子同家中的兄弟真是有趣。”
尤其是苏桓迟的长兄,英国公府的世子看上去稳重端实,一笑也不笑的,想不出也会是这样的人。
这是朝楚公主所想象不到的生活的样子,可以没有规矩,皇子的规矩幼年相较宽松一些,上树下水,譬如,三皇兄他们以前偷偷去湖里学凫水。
倘若有人来的话,便吸一口气迅速沉到水里去,嘴里衔着细细的竹管,摘朵荷叶遮挡着,最后都以为人走掉了。
四个人猛地从水里蹿了出来,把来采摘荷花的宫人吓得翻了船,一个个掉进了池塘里,而后,还是他们几位皇子殿下,把那些不会水的宫人给拽上岸的。
结果当然不用说了,这么多人一身湿漉漉的被人发现,还被父皇罚了抄书,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一顿,当然,最后各个也是学会了很好的凫水功夫,大概算是一件幸事。
苏桓迟看朝楚公主听得认真,好像觉得很有意思的样子,而且公主为了来见他,特意梳了正髻,戴着美玉花冠。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的脸庞上,莹白如玉,腮凝新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带着些许的清朗之气,心中顿时也柔软了几分。
“那后来呢?”
他笑了笑,接着说:“自然为此也遭到了长辈的斥责,说不是世家公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