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现在才刚刚开始,孰赢孰败,还说不清楚呢。”长孙少湛眉间戾气渐消,坐在桌案后一手支着额角,他当然知道如此做了,便是舍本逐末了。
他们安插在善王门下的人手都被敏王趁机除掉了,如今是不可能再故技重施了,楼斐放下手中茶杯,上前一步道:“臣倒是有一应对的法子。”
“你来说,你有什么计策?”长孙少湛压下了心中的怒气,目光平静的看向楼斐,此人正是他的王府长史。
楼斐微笑道:“既然外面的人进不去,不如就要里面的人伸出手来。”
长孙少湛听着他说,面色沉沉,手指碾着杯沿,问道:“之后呢?”
“殿下之前不是已经掌握了善王府的一些动向,以微臣之见,这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机会。”楼斐胸有成竹的说,随后三言两句说了自己的计策。
江改在旁听着认真,居然只是小打小闹一般的做法,还以为要有什么大动作,最后只是斩断善王府几根无关紧要的须发而已,忍不住质疑道:“这管什么用,根本无法动摇善王分毫。”
“不,楼斐说得对,”长孙少湛却微微笑了,徐徐说:“颠沛之揭,枝叶未有伤,本实先拔。”表面上没有伤害这个人,实际上,已经从根本上杀了他。
“倘若真如你所言,这般也不是不可。”明面上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矛盾,实则内里已经毁灭了他的根基,只是要徐徐图之。
“殿下所言极是,微臣正是此意。”楼斐躬身拜道。
陆严与楼斐对视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册子递过来,道:“楼长史已经挑选出了三个人,不过在下认为第一个人更为合适,请殿下过目。”
“这个人不佳,性贪婪,小利皆图。”长孙少湛垂眸展开,看过后言简意赅地评介道。
陆严却道:“殿下,哪有人会不贪的,此人小节松懈,但大节不失。”
“只恐会因小失大。”楼斐也有点担忧道。
陆严道:“那就是愚蠢透顶了,做人做事须得有自己的底线,才不会一头栽进去。”
最后长孙少湛颔首,同意了。
陆严从书房出来后,才缓缓敛了脸上的笑意,面色严肃起来,他们都知道如今的局面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