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是因为当年那场灾祸吗?”长孙少湛问的也很隐晦,没有讲的太清楚。
皇长兄皱眉思索了一时:“似乎是吧,我也不太记得了,毕竟我只比你们大三岁而已,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寒山宫的神卷阁查阅一下,前祭司的生平在上面应该会有记载。”
最后,皇长兄摇了摇头,他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星半点,还是因为朝楚出生的时候,他们都被安排在了信王府,才模模糊糊记得一点。
不知道为何,长孙少湛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异样的心痛,那个不幸夭折的孩子,他应该是……应该是和她有关系的。
与朝楚同岁生在荧惑之年的孩子,嘉应长公主的女儿,仅仅是这两点,就令长孙少湛能够格外注意到了。
朝楚公主跟随大天官进入神殿,兰室清雅洁净,魏明姬与叶荞曦止步于垂帘外面,大天官恭敬道:“殿下请看,这是嘉应长公主的遗像。”
卷上美人遗像温柔似水,黛眉长长,鸦色的眼睫半敛,乌发仿佛被微风拂起,半卷湘帘,微笑拈花,似是怜悯世人,唯一令人感到熟悉的,只有她身上的祭祀衣袍,唯有大祭司才可以披上的。
朝楚公主仰首看了一时,嘉应长公主,她其实是第一次看见,眉宇间沁着贵族女子的温柔与端庄,父皇对嘉应长公主十分看重,可是又不允许宫人提及。
嘉应长公主是历任祭司里,鲜少嫁人的神女祭司,她的丈夫萧七郎也是肱股之臣,可惜英年早逝,不可言状。
“嘉应长公主并非先帝之女,而是异姓王宗室之女,后并入皇族玉牒,为陛下皇姊。”朝楚公主是知道的,在她之前,是没有皇帝的女儿成为大祭司的,都是宗室女出任,巫女的继任者,是大天官与当任祭司奉天诏指定。
嘉应长公主亦是如此,父皇对这位皇姐甚是敬重,据说往日曾有皇恩正盛的妃嫔放肆,对嘉应长公主言语不敬,被皇帝一夕之间贬去冷宫,丝毫没有任何留情。而后又道,有任何人敢对嘉应长公主之名有所非议,格杀勿论。
自此,宫闱之中,再无人敢有任何行为举止的冒犯。
也就是因为这样,几乎都没有人敢出声提及了。
“公主,身为大祭司,应该想什么,是必须要明白的。”大天官生怕这位公主不能做好一位大祭司,多少人在等待着,等待这位公主殿下出现在日月神坛,等待她的长大。
“我一直都明白。”朝楚公主没有养成骄慢或者孤僻的性情,这对于大天官来说,就是神明庇佑了,公主里不是没有性格残暴的,面上笑语盈盈暗香去,转首对待宫人残忍不已。
“公主能做到无欲无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