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难道都是惧怕公主不成?”魏明姬不明所以。
而且,素日里的寒山宫,除了偶尔有皇后命人前来送些东西,也很少有外人来过,说起来,她尚且未曾见过皇后娘娘。
就是皇帝陛下,也是公主偶尔提及,就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与世隔绝,对,就是这种感觉,她们自从进入寒山宫,对于皇宫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寒山宫仿佛被遗忘的禁地,没有其他宫人敢来。
魏明姬想着,便觉胆寒不已,她抬起眸子,看向了朝楚公主,明媚的少女。
寒山宫不允许其他人进入是宫规,但公主自己也鲜少出去,甚至连去拜见皇后娘娘也只是初一十五。
但她不能问,素日相处之下,不似是天生的性情淡漠,但方才的情形又告诉她,这位公主可没她想象中那么柔善。
朝楚公主丝毫不以为意,将指间的玉色茶杯轻轻的转着,杯中碧色水纹微漾,很温和的回答道:“你觉得是惧怕,就是惧怕,是敬畏,便是敬畏。”
魏明姬蓦然开口道:“公主,我以为奉神则怀慈悲之心。”
“你说的是苔山寺的佛,而不是我所奉的神。”朝楚公主坐在了朱漆美人靠上,手伸到了栏杆外,轻轻撩拨着垂到水池中的柳枝,碧水漾出一圈圈的涟漪,漫不经心的回答。
“可是,神明不是都对世人心怀悲悯吗?”
魏明姬也偏身坐了下来,正视着公主的神情,漫然自若,发出了疑问。
她依旧不明白,如若神明不能够对人怀有善意,那为何还要供奉在宗祠庙堂之中。
朝楚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手臂靠着围栏,斜斜支颐道:“倘若是心怀纯善,还讲什么因果报应,都是世人,理当一般待之,不应有报应二字。”
魏明姬被反驳的哑口无言:“这……”
毫无疑问,她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