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必然不会轻易退出的,不过,皇长兄如今在父皇眼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倒也不必惧怕什么。”
长孙少沂向来是站在皇长兄这边的,至于三皇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站在任何一边,他俱有天然的优势,皇后嫡出,母族兴盛,又年岁正合适。
这情形对他们来说不容乐观,父皇的意思偏偏就想看看他们的表现,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们也逃不脱这样的命运,但输赢不一定,许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也许是计谋算尽,才得始终。
朝楚公主回了寒山宫,因着筵席上没吃什么,杏柰命人重新备置了一桌膳食,小巧的碟子里都不太多,玉笋蕨菜,藕丝荷粉,云片火腿,虾仁粥……
“公主,先喝口汤暖暖身子。”白苓先给公主盛了一碗红枣雪蛤汤,她只穿了一件碧香色春裳,一角白色湘裙垂落在脚踏上,朝楚偏身坐在花梨木宽塌上,旁边立着明纱灯烛。
“宫里可有什么事?”
白苓答道:“只叶小姐接到了家中递进来的信,看完一直闷在殿中没出来过,魏小姐一直在翠微殿绣屏风。”
叶荞曦常常与家人互相通信递话,朝楚公主并不多加管束,寒山宫本就过于孤冷,与其他宫殿相距甚远,再不让她们与家中联系,未免太过严厉。
“公主,叶小姐正在外殿等候拜见公主。”
“这个时候,请她进来吧。”朝楚让杏柰请她进来,夜已经深了,叶荞曦突然此时来拜见她,想是有什么事情。
叶荞曦跟着白苓进来,只披着淡黄色薄斗篷,里面只穿了芽黄色掐云仙纹的单薄春衫,显然是匆匆过来的,眼睛有些发红。
对朝楚公主略略施礼,朝楚公主放下手中的勺子,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么晚了,荞曦有何事前来?”
“荞曦是想向公主告假,去宫外探望一下姑母。”
信王妃与她姑侄情深,她要出宫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朝楚公主自然也就应允了。
“本宫允了,你明日就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