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告退。”国师夫人出来后,看了一眼庭中的几株茂盛的茶花,抬脚往外走去。
待她离开后,长孙少湛从正厅的后面走了出来,对她说:“朝楚,你也不必太着急了。”
他在后面清楚的听见两人的对话,朝楚这哪里是大人有大量,就是着急出去游玩罢了。
“哎呀,皇兄,别管这些了,咱们快走吧。”朝楚公主站起来,推着皇兄的手臂往外走,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公主,公主,忘记带披风了。”
“披风给我,看看你,粗心大意,清晨露重。”长孙少湛从白苓手中拿起披风,给朝楚公主围上披风,系好脖子处的鹅黄色锦带,才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皇兄,莫要絮絮叨叨了,且快快走罢。”
闻道国师府坐落在苔山寺之上的位置,但正门的方向与苔山寺不太一样,看得景色自然也不同。
这长阶曲折,不过下山总是比上山要轻松,是以他们只带了四五个侍卫,一路步行下去。
朝楚公主呼吸着清晨微凉而清新的空气,山风习习,手指拢着浅碧色绣山茶花薄披风,三皇兄与她慢慢的一起走。
一直没有人说话,她有些不自在,抬眸说:“我观这位国师夫人,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长孙少湛随口问道。
“说不上来,从一开始便觉得奇怪,嗯,皇兄,你说这位夫人是不是太过冷淡了?”
长孙少湛不以为然道:“有人天性如此,不足为怪。”
“国师夫人生得真年轻,看着与国师差异太大。”朝楚细声碎语的与他窃窃私言,神神秘秘的。
长孙少湛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忍俊不禁道:“切记,莫要以貌取人,不过,也是国师自己生得太老了些,他从二十年前就白发丛生了,似乎是因为经历过一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