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三皇兄的皮相,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单从相貌上来说,朝楚想不到有哪个女子能够相匹配四皇兄敏王的。
到底男女有别,两人并没有久留,而是又与公主行过礼后,相互闲谈几句就告退出去了,杏柰眼看时辰不早了,道:“公主,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朝楚想着总是要贵气些才好,指着其中一身道:“嗯,就这身梨花白的吧。”
苔山寺有名的是斋饭和青苔,山寺后有山上流下的泉溪,闻道国师与苔山寺的泓一住持是故交,才会特意住到青苔山去。
“我想着备一副棋盘和云子送给国师。”朝楚手指挪了挪案上的佛手柑,转了转觉得这样摆比较好看,长孙少湛瞥了一眼她的动作,点头道:“极好。”
他转了转手里的羊脂白玉茶盏,剑眉轩然长扬,询问道:“朝楚这眉间笼着愁绪,看起来,心中有事?”
朝楚当然是心事重重,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即便同三皇兄说了也没什么用,倘若是真的,既定的命格,无法改变。
她点头道:“无甚事,到了苔山寺就能解决了。”
“是关于神渝吗?”长孙少湛自觉朝楚与他之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不可言的,也唯有神渝了。
朝楚没想到皇兄一下就猜出来,想起有关三皇兄,低了低眉眼,轻声答道:“是的,略有不解之处。”
“看来,这不解之处很令你苦恼啊!”长孙少湛对她自诩很是了解,朝楚可不是一有疑问就会去求教的人,非得自己钻研不出来了,才会请教旁人。
“是很苦恼,皇兄见笑。”朝楚苦笑道。
“你尚且年少,又没有前任巫女训授,不必太过揽责。”长孙少湛很回护妹妹,向来是愿意宠着的。
朝楚没有告诉他,她已经可以解读神渝了。
历任祭司巫女,皆是由前任祭司一一传授理法,然而到了朝楚这里,前任神渝祭司巫女嘉应公主横死关外,皇帝直接指定了膝下次女继任巫女。
她们同国师不大一样,不参朝政,但要忧国忧民,与神对话,朝楚都是自己一点一点的参悟的,这很不容易,那些书卷上的内容晦涩难解,只能靠前人留下的东西来学。
这般想来,朝楚公主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