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淅再叹一口气,朝皇帝诉苦:“皇兄,臣苦哇。韵娘那孩子记恨臣匆匆将她远嫁,还嫁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都……她却不愿意回京来,殷氏天天对着臣叹气,臣这日子都没法过了哇!”
说着,偷偷瞄了皇帝一眼,皇帝再喝了一口茶汤,示意他继续。
“皇兄,您是知道的,当年要不是皇……咳咳、荣恩侯夫人撺掇,韵娘也不会跟猪油蒙了心一样把自己的名声给败成那样,若不是她名声败了臣也不会让她远嫁,最后竟然把她嫁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了她一生,都是臣的错哇……”
边哭诉边偷偷瞄皇帝。
那意思——您看我这么惨都是您那多事的妻子所害,您难道不表示表示,补偿一下我?
皇帝放下茶盏,说:“既然是荣恩侯夫人的错,那便夺了她的诰命,小惩大诫吧。”
秦淅:“……”
我襄武郡王虽然纨绔,但是那么容易唬弄的吗?
“皇兄,荣恩侯夫人的诰命夺不夺臣不在乎,臣只想让韵娘回京来,好歹看看她母亲吧,让殷氏别老对着臣叹气就行。”
皇帝好笑道:“行了,朕知道了,先回去吧。”
秦淅闻弦歌而知雅意,起身恭恭敬敬叉手行礼,旋即告退了。
等襄武郡王离开,皇帝想了想,对旁边吩咐:“去告诉皇后,荣恩侯夫人妇德不修,难为表率,不堪为命妇,夺其诰命。”
内侍应喏,立刻去坤德殿传皇帝口谕。
张皇后在坤德殿听了内侍传的口谕,顿觉晴天霹雳。
“陛下为何要夺荣恩侯夫人的诰命?”坤德殿女官抓着来传话的内侍问。
那内侍接过女官暗中递到他手中的荷囊,捏了捏,很满意,于是说道:“襄武郡王来跟陛下哭诉长平县主不愿回京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