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须永寿怒斥:“你简直不可理喻。”
“多谢夸奖。”林福充分展示了什么是“只要脸皮厚,你就骂不到我”,须永寿气得想杀人。
等进了城,林福直接脱离大部队,一转马头回别院去,临走了还要乜须永寿一眼。
须永寿杀人的心真是越来越蠢蠢欲动了。
他也不去衙门了,一挥手,带着自己的护卫回私宅。
庞子友看着须永寿的身影消失在街拐角,对其他人说:“刺史和长史都回去了,你们也该干嘛干嘛去吧,这几月也辛苦你们了,都去松快松快吧。”
“庞司马,咱们要怎么松快才好?”有小吏笑得特别猥琐。
庞子友自打来了扬州就是一副懒散模样,因此州中各衙门的官吏都不怕他,更有甚者当着众人下他面子的都有。
这种猥琐笑话,他们不敢在须永寿的面前说,也不敢在林福面前调笑,但他们敢在庞子友面前说。
果不其然,庞子友也不生气,声调懒懒的,说道:“你们想怎么松快是你们自己的事,本官不管,但是别犯在须刺史和林长史手上,本官是不会保你们的。”
一众官吏哈哈大笑,大家都知道庞司马的言下之意是“别犯在林长史手上”。
笑归笑,众人心底多少都对林福发怵。
原先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轻视她的,现在别说轻视她了,路过她的公廨都不敢高声说话,就怕被她逮着一通罚,还罚得有理有据让人申辩无门。
一个女人恐怖如斯,难怪她十八九了都是老姑娘了还嫁不出去,谁敢娶个母夜叉放家里哟。
“行了,都散了吧。”庞子友挥挥手。
一名小吏就道:“庞司马,同咱们一块儿喝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