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詹事忧心忡忡说:“今后再动她,只怕是会越来越难了。”
太子左庶子嗤笑:“连那种简直能置女郎于死地的流言都不能奈她何,陛下也从不猜忌,就知道不一般了。夏詹事,我说你那方法不行。”
太子詹事不爽道:“你说我的方法不行,你倒是给殿下出个好的主意来。那小娘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正常的小娘子被传了那般不堪的流言哪个不是羞愤欲死?!”
偏那不正常的林福不仅不羞愤,还反击,光明正大让御史当廷仗弹,导致事情越闹越大,让他们东宫损失了河南牧这颗棋。
如今各方势力都在争夺牧守东都之权,偏他们东宫因为身份敏感不能明着挣,简直气死人。
“再说了,最先吴王与林福的那些传闻也不是我传的,我不过利用了一番……”
“够了!”
秦峥把茶盏用力掷到地上,哗啦一声,茶盏摔得粉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许久后,秦峥才再度说话:“东平侯府的动不了,就换人。中书令年纪大了,人老糊涂,容易犯错。至于那林福,入秋后正好她任满,想办法让她外放。”
“殿下英明。”东宫属官齐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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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说“竟真让她做成了”的还有坤德殿。
“倒是小瞧了林福,还以为她女流之辈不过哗众取宠。”张皇后说。
秦峻望着母后很无奈,说林福好的是她,说林福不好的也是她,一会儿夸赞一会儿贬损,变脸的速度太快,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母后,哗众取宠之辈可考不上状元,难道您这是质疑父皇看人的眼光?”
“我没有,别瞎说!”张皇后瞪儿子,“这不是去年那传言太过不堪,我生气么。”
秦峻叹:“那也不是林福所为,她身为女子更是为传言所害,您该骂的是胡言乱语之人,而不是受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