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下就不知了。”文士说道:“他家仆人见主家几日未归,就问到了东宫,然东宫守卫言亦几日不见他,事情才闹出来的。据他家仆人言,八日前,赵洗马去东宫上值,之后就再未归家。”
“所以,是太子抓了人?”荆山长公主问。
“目前来看,有八成是太子。”
“太子发觉他的太子洗马是个内鬼,就把人抓起来问话,问到了我身上。”荆山长公主冷笑一声,“那他给个良娣的农户亲爹请授勋品是何用意?”
文士沉吟片刻,说:“小小的警告。”
荆山长公主双目一厉,声音兀地抬高:“警告?”
文士说:“城中有传言,林良娣是出卖了东平侯府搭上了公主殿下您,才得以入东宫,且还是仅次于太子妃的高位。”
“城中竟有如此传言?我竟不知?”荆山长公主惊了。
中年文士不语,他怕自己一说话就是怒其不争。
荆山长公主这半月新得了一美貌郎君,爱宠得很,日日与其厮混,都不顾其他事了。
他瞟了一眼花厅门,心说:如今厌弃了宠爱半月的小郎,也好。
荆山长公主又惊又怒,厉声问道:“城中传言恐怕不仅仅是这些吧?”
中年文士张嘴,她又抬手让他不要说了,左右是听了气死人的,她不想听。
“想办法去打听赵洗马如今境况。”荆山长公主吩咐道。
中年文士应喏,只是还补充了一句:“太子既然已经起疑,赵洗马恐凶多吉少。”
“那又如何,折了一颗棋子而已,还不是为我所用的棋子。”荆山长公主冷笑一声,想起什么来,问道:“南边那位知道赵洗马失踪一事吗?”
文士说:“在下并不知道南边那位知不知道此事。不过,赵洗马已经失踪数日,就算南边那位还不知,十六宅里的那位世子也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