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老太太唤。
“祖母。”林昕立刻站起身, 又是叉手一揖。
“坐吧,无需拘谨。”老太太道:“你今日做得对。”
若不是如此, 她还不知道聂氏对亲生女儿这么大怨气,难怪能让刁奴磋磨阿福, 她心里是不是还遗憾,阿福居然挺过来了没死?!
老夫人从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个她不喜的儿媳。
“谢祖母夸奖。”林昕才坐下,又是急急站起来叉手一揖。
老夫人:“……”
这孩子礼是真多,看他坐下起来坐下起来,她眼睛都看晕了。
“行了行了,别再站起来了, 你老实坐着说话。”
“是,祖母。”
林昕老老实实坐下,还是只坐了半边屁股。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你友爱妹妹,这很好。然你想过没有,你这可以算做是对嫡母不敬。”
林昕一激动一害怕又想站起来,但在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下,他没敢。
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老太太说:“祖母,孙儿先向您告个罪。前些日子,母亲与二婶在期远堂打起来,孙儿不小心看到了。”
看老太太皱了眉,他赶紧解释:“孙儿是来给祖母请安的,当时期远堂外没有婆子守着,孙儿就直接进来了,哪知道……”
“此事不怪你。”老太太摆了摆手,“你接着说。”
林昕就道:“就是那日,五妹妹那一番陈词,孙儿听了心潮起伏,一直在想这件事。女子尚且心怀天下,我为儿郎却庸庸碌碌毫无志向,孙儿感到万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