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芩怕了,林嘉蕙更怕。
她今后的前程全都系于此,过惯了富贵日子,谁能忍受得了吃糠咽菜。若不是指望着嫁一个如意郎君,她何必委曲求全四处讨好,连府中仆役的脸色都要看。
林嘉芸也是有苦说不出,就怕自己被带累了,哭的情真意切。
六、七、八三个年级小一些的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又不太知道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反正三个大的在哭,她们跟着哭就对了。
林福听着这震天的哭声十分无语。
她陈述了那么一大段真知灼见的大道理,都能直接拿到世界粮食会议上发表演讲了,这些人无动于衷,毫无悔过之心。
老太太一说起婚事来,她们就紧张得连连道歉了。
格局就不能大一点儿?
就不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气啊!
老夫人听满意了她们的道歉,才淡淡道:“行了,哭得我头疼。”
众人瞬间收声,不敢再哭出声来,一抽一抽的。
“这件事,是二姑娘毁了阿福的院子,”老夫人将此事定了性,“怎么赔怎么罚就看阿福的决定吧。”
林嘉芩不敢反对,怯生生看向林福,小声说:“五妹妹,这次是姐姐做得不对,希望你能原谅姐姐这次,姐姐认罚。”
“认罚?随便我怎么罚都行?”林福问。
林嘉芩想说“当然不行”,但对上老太太的眼神,她不敢说,只能哭着道:“你怎么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