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
乌蔓对着镜子冲他一笑“真符合你”
追野不顾她躲闪,还是揉了上去,把她发顶揉的乱乱的。
“真了解我呢”
乌蔓去楼下办公室交签到表,追野在门口等她。
追野问她“签到的生杀大权,都握你手上呢?”
乌蔓昂了下巴“那当然啊,所以别得罪我”
追野笑嘻嘻地“那凭我们俩的关系,我下次逃课能不能也帮我签上去”
“哟,瞧您这话说的,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乌蔓偏头笑眯眯地看他。
商学院的墙都是玻璃,阳光照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显得温暖又柔软,他的瞳孔都是棕色的,看着有些人畜无害。
乌蔓想,或许不是他少了侵略性,是自己不再是纯粹被他牵着走的那个,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没了未知的不安感,露营酒店发生的狼狈的事情已经过去,她勉强算是他的老师。
这些种种,使得她在他们互相知道了姓名以后,也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感。
乌蔓忽然就察觉到了自己的释然。
是在旅途中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就像她每开始一个课题之前,总是恐惧的,认为自己所学之浅薄,将会面对浩瀚无垠的知识面,将会面临案牍劳形之累,不知能讲学术做到哪一步。
真正开始了,浸淫在文献里的时间足够了,就会发觉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