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就止住了后退的趋势。
追野安慰她“没事,大概是有些冰面,打滑了”
结果连试了几次,也幸亏后面没有障碍物,都卡在小斜坡的坡底上不去。
追野气得捶了一下方向盘“操”,连喇叭都被他捶得短促地响了一声。
乌蔓轻轻拿手抓了他袖口,“别急,我下去看看。”
说完她就下了车,她穿得不厚,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发现的确是坡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冰面,或许是因为温度并不够冷,先前有车也开进来过,压碎了雪,融了,又凝成了冰。
除非敲碎这一层冰,否则上不去。
追野跟着她后面就下来了,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替乌蔓掸了掸发顶落的雪,跟她说“我记得来得路上,好像我们不久前经过了一户人家,顶多一公里的样子,我去借个雪铲吧,应该就能上去了。”
他这么一说,乌蔓也有印象。
她点了点头,正要说我也跟你去的时候,追野就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在这儿呆着吧,这路不好走,你看着车子。”
他转身就走了。
乌蔓看他的身影一点点在公路尽头变小,她的发顶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这似乎是他们冷战以来,最亲昵的举动。
只是这点温情,并不足以支撑乌蔓在车里焦躁地等了近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