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影子,仍映在他原本坐的低矮路阶上,地上留着三个烟头。
像是仍有他留下来的余温。
但她的心底却有些泛酸,为他说的话。
追野从来都是肆意的张扬的,刚才在她面前那样,居然有些自嘲和小心翼翼。
两人如今到了这般尴尬境地,乌蔓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和可笑。
他居然以为她是害怕他才走的?
乌蔓刚刚在镜子里自然瞧见过,自己那副哭得残花败柳一般的姿容,在没了气头上那种耻辱感以后,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追野刚刚怎么有的性致。
再说,就算追野真把她怎么了,两人同床了这些天,也不差这一次。
的确是她真惹恼了追野,报警,乌蔓苦笑,她记得她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追野能退一步挽留她,她已经很意想不到了。
乌蔓叹了口气,走回房子里,把玄关的纸条皱巴巴地揉烂在手里。
客厅里不见追野的身影,依稀听见有淅沥沥的水声,乌蔓心想他应该是为了避免和她接触的尴尬,去洗澡了。
她回到房间里,她的包被放在沙发上。
她垂了垂眸。
明明今天下午,一切都好好的,追野坐在这个沙发上,死皮赖脸要她坐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