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又站到了玄关处。
想了想,出于礼貌,还是留了一张纸条给茵茵姐以示歉意。
这才开了门,独自迎了一袭寒风,走进了无边的黑夜。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出了小院的铁栅栏,准备到路边叫uber的时候。
不远处地上坐了一个人,就在她要去路边的必经之路。
这样冷的天,他穿得也不多。
身上还是那件出去时候穿得薄毛衣,露出衬衫领,却是皱皱巴巴的,早不复先前的笔挺。
他指尖还有一点猩红的光,烟雾犹笼罩着他的脸。
地上散落着两个烟头。
正是追野。
但是看见他,乌蔓却慌得顿了脚步。
她先前以为他在门外时,是一种侥幸心理,盼着他总没那么绝情。然而当她死了这个念头,再看到追野,蓦然就有被撞破的狼狈和尴尬。
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就是又无理取闹,还连招呼都不打就走的没礼貌的女人。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坐在那里吞云吐雾的追野。
但她只顿了很短的时间,那么一两秒,她就拿定了主意。
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又一次提醒了她,既然都已经迈出了那个门,也撕破了彼此之前虚情假意你侬我侬的面具,就没有回头的路。
而且追野听到她的脚步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他眼前依旧是烟雾朦胧,目无焦距,或许早就将乌蔓当作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