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紫那时听了便也没说什么,只是也不料,眼下陛下真的问起这事了,这叫她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
而没听到她回答后,傅玉宸的面色有些沉下来。
一旁的高怀知机,见状便上前一步,对着高台下方喝道:“陛下问你话呢,怎的不回答!”
荷紫原就心慌,被这样一喝,便猛地俯身下拜。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她边说着,脑中边急急想着怎么回答,“先时我家娘娘也只以为叶娘子不懂骑射,谁知着人问了方知晓,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娘娘这才决定同叶娘子比试的。”
这是荷紫自己编的,但她也不是胡编。
虽则她知道叶弦歌出身并非武将家,但方才季淑容特意说了,若是不会便趁早认输,对方却只说自己心中有分寸,并未显出怯色。
且后来挑选马匹时,对方也并未露出什么为难之色,想来应该是会一些的,故而荷紫才敢这样说。
“果真是这样?”高怀问道。
虽是如此,可荷紫到底心中也没个底,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巧的是,这会子她正好听见远远地传来了马蹄声,且不止一个,是两个声音,便知道应是季淑容同叶弦歌比试传来的,因而一下子心便放了下来。
“大人,奴婢不敢撒谎。”她忙道,“若是叶娘子不懂骑射,早便会提出来了,我家娘娘也不是那不懂道理之人,怎会勉强叶娘子呢?这万一摔着了,可不是好玩的。”
高怀听后正要再说,却见一旁的陛下眼神早已离了此处,落到了前方去。
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里。
高怀便知机地不再问,只是看了荷紫一眼,示意她退开。
荷紫见状,忙起身,行了礼后便匆匆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