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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将候在外侧的融露唤进来。

“照眼下的情况,只怕还要一些时候陛下才能离了皇城,你现在去楚安殿告知吴妃,就说本宫殿内的叶选侍前些日子腿瘦了伤,眼下正严重着,只怕不能跟着去秋狝了,若是吴妃派了人来瞧,你便直接将人带至东偏殿就是。”

言毕她冷哼一声。

“本宫倒要瞧瞧,她如何瞒得过去!”

融露自上回在东偏殿吃了亏后,就不怎么愿意往那边去,可眼下是季淑容亲自下的令,她也不能违抗,只得福身应诺,而后匆匆往楚安殿去。

而季淑容安排好一切后,颇为惬意地往身后一靠。

“腿上的伤还没好全,就尽想着去秋狝,以为自己能靠着这回入了陛下的眼?……若非本宫马上要动身了,非要再好好整治她一番,才叫她知道厉害。”

荷紫听后道:“娘娘说的是。只是这回去秋狝,一去便是月余,倒便宜了叶选侍,自己在宫中舒服度日了。”

“要不说你眼皮子浅。”季淑容乜了对方一眼,“不过一个小小选侍罢了,值得本宫费多少心力?若非本宫慈悲,这些年她早不知道在本宫手中死多少回了。眼下去秋狝才是大事,便是没有了她,也还有旁的宫嫔,那些才是要好好防着的。”她说着忽地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颇为切齿,“尤其是那司婉华!”

她似是极为不喜那司婉华,因而提起对方来,比提起叶弦歌要气恼得多。

荷紫身为她的大宫女,自然知道原因的,因而听后便道:“娘娘莫要担心,此次是去秋狝,那司婉华不过文官之女,便是去了围场,是个连马都不敢骑的,娘娘您就不同了,您自幼便练习骑射,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届时陛下自然对您另眼相看。”

原来这司婉华父亲是御史中丞,而季淑容则不同了。

她是兵部侍郎家嫡长女,将门虎女,她自然也是深谙骑射的,只是入了宫后,才没有再去碰过弓箭,但自幼便学起来的东西,便是这么几年不练,只需到了围场后稍稍熟悉一下,便又都想起来了。

因而听了荷紫的话后,季淑容觉着有理,便道:“说来也对。先前陛下每每秋狝从不带宫嫔,自然也就没见过本宫的英姿,此番去了围场,本宫定要好好表现一番,看那司婉华还有什么手段总霸占着陛下不放!”

季淑容所以这么不喜司婉华,不过因为她们这几个景明元年采选入宫的宫嫔中,唯有司婉华是唯一去浴堂殿侍寝过的,旁的宫嫔莫说侍寝了,便是平日想要见陛下一面都不容易。

除了每岁冬至元正夜宴,抑或是旁的阖宫夜宴,陛下几乎不踏足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