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道:“科考新决策,是朝廷招纳天下有能者之士, 为百姓谋福祉,考的是才学人品,而非家世,今日我便将话放在这里, 只要有真才实学, 这朝廷自然会委以重任。”
垂首听训的学子们皆是静默,他回身瞧着先前那位富家公子,倒是也没有多做责备, 转身便离开了书局。
后来这裴盛才说, 那位被欺负的学子来自河东,名为韩延陵,才学不俗,只是因为不肯投身世家, 甘愿在乡间教小孩子读书, 也不愿同意河东裴氏的招揽,故而一直清贫。
直到新的科考政策推行,他才背井离乡前来京城。
或许是因为对待被欺负时的态度,所以顾君辞对他有些好感, 既然连裴盛都多称赞的人,他自然是要多加留意才对,将来进入朝堂,对萧渊未必没有帮助。
送着裴盛回去了府邸后,这顾君辞才与萧渊步行朝着将军府而去。
阳春三月,科考一试如期举行,时至三月十五,二试过后的前五十名最后参加春闱科考的学子业已开始准备最后的春闱大考了。
三月十七,萧渊的生辰,因是及冠之年,故而这礼部在萧渊回朝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萧渊举行冠礼的仪程。
因为萧渊的身份不同,这冠礼的仪程自然也格外盛大,还有身着玄衣玄裳,淄带的文武百官观礼。
结束萧渊的冠礼后,这春闱大考便开始了。
然而与此同时,当初先帝在泰山祭天时,东岳大帝庙外炸出的石碑上的话,在京城中流传开来。
龙舟琼花迎,黄淮水逆行。野草盖琼花,从今以萧名。
或许因为这句话传到越发的广了,朝中不少大臣明里暗里都已经开始表露出了想要拥立摄政王萧伯绪为帝的氛围,认为萧伯绪做皇帝乃是天命所归。
因为如此,临朝听政的公主脸色十分不善,散朝后便将萧衍传进了后宫。
国公府内,顾君辞与萧渊坐在临水而建的亭子里,面前的铜炉里煮着水,跑着茶。
顾君辞抬眸直勾勾的看着认真泡茶的萧渊:“你这泡茶的技术又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