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绪忙道:“谢丞相莫要血口喷人,靖边侯一生忠君爱国,如何会做通敌叛国之事。”
许雁卿也焦急行礼道:“启禀陛下,父亲为人忠直,断不会做这样的事。”
萧渊揖礼道:“陛下,其中想是有什么误会。”
顾君辞揖礼正要摆拜下,却被临阳王伸手拦住,顾君辞有些不解,却听得谢丞相继续道:
“陛下,昨夜臣在后山抓到一个前往戎狄军营送信的士兵,从他身上搜出一封靖边侯亲笔所书,关内并无援兵,切勿轻信。”
说着,谢丞相便一挥手,被押解着的传信士兵就被拖上了正堂。
皇帝凝视着那瑟瑟发抖的身形,眉头紧锁,不由道:“你是何人,往何处送信。”
那士兵战战兢兢的朝靖边侯望了过去,随后脸上的神情一变,口中污血流出,倒在了公堂之上。
皇帝自然是能从那士兵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来,顺势便将手边的茶盏掷到了靖边侯的脚边怒道:“你可知罪!”
许翼身形端正,朝着皇帝行礼时也毫不慌张:“陛下,臣冤枉,臣绝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此事一定是有人冤枉臣。”
谢丞相道:“许侯爷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不成?你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冤枉你!”
靖边侯直视着谢丞相,那副模样,分明是有满腔的辩解之词来为自己辩护,可一个你字出口,靖边侯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倒是谢丞相得逞的笑着。
顾君辞只觉得自己衣袖被人扯了扯,他警觉的望向萧渊,顿时便明白过来。
不过在他还未开口之际,便听到临阳王那似洪钟般的声音道:“陛下,臣却觉得这士兵死的也太蹊跷了,瞧他嘴里吐出来的血,就该是嘴里藏了毒,昨夜便被丞相抓住了,今日在此处瞧了侯爷一眼才死,他倒是没有打算隐瞒啊。”
谢丞相望向临阳王:“临阳王可别忘了,当初涿州严氏勾结西蜀,导致先帝落入西蜀所设置的陷阱时,涿州严氏全族问罪,而许侯爷却不顾严氏罪孽,娶了严氏的女儿,当初还是临阳王你亲自去涿州捉拿的叛贼家眷,想来是侯爷夫人怀恨在心,要为她严氏一族报仇了。”
顾君辞暗暗地握紧了双拳,双眸直视着谢丞相此刻的表情,他所说的事顾君辞并不知道,很显然在堂上的所有人中,怕是只有皇帝与临阳王,还有萧伯绪及谢丞相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