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光是为了省钱,市里咱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啊!人家唬弄我咱整?不给咱好好手术咋整?没人连床位都排不上,家宝那个时候就是睡走廊的。我跟韩采薇提了这事儿,她老不打拢儿,说跟医院的人也不熟。”
英子低头不说话,这事儿吧,听一面之辞英子是觉得是干妈的错,可仔细想想她说得难处也都是真的。
“你是不是求人又不想拿钱啊?”王老美说道,“现在的人,没钱能支使得动谁?韩采薇帮你家家宝上市里的学校,你是不是也没给人家人情钱?”
甫秀花眨巴眨巴眼睛,“她可是家宝的姐!兆秋的亲侄女。”
“那又咋地?再近的亲戚也没有让人又搭人情又搭钱的。”王老美撇了撇嘴,“英子,你说是不是?”
“是。”
“那我再找找她?”
“对啊,就得再找找人家,还得给人家送礼走人情的钱。”
“那花得钱也太多了。”甫秀花真是舍不得啊。
“干妈,这事儿你问我干爸了吗?”
“你爸说不治!”甫秀花说到这里更生气了,“一提这些事儿他就说不治。”
“干妈,干爸说不治的意思,是不是怕你舍不得钱?”
钱啊,韩家饶不开的槛。
这三个人回了家,小超市也开门半天了,虽说是特教学校,一样有家庭条件特别好的,尤其是一些智力上有问题的孩子,个子老高了仍然像小孩子,上学之前得买些零嘴儿哄一哄,早上实际也是个“小高峰”。
家宝帮着韩兆秋忙活了半天,这才看见三个女将回来了。
这一轮小高峰过去了,三个人连带着韩兆秋,把帐仔细算了一下,这一个早晨王老美的卷饼摊卖了一百六十七块钱,抛去成本挣了不到一百块,甫秀花五十斤豆芽卖了七十五块钱,挣得没有王老美多,可成本也很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