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只好跟着笑了,她对各种诡异的火锅材料接受力极低,鸭血、毛肚、猪脑这些都不吃,看着这两人争执这些东西,也只有无语了。
周明德和白思莹坐一起,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啊,看两人的态度英子忙碌的时候,他们一定没少在一起,互相之间感情很好的样子。
“英子,你要吃这个吗?”白思莹也夹了一块鸭血给英子。
“我不吃。”
“我吃喽。”她又夹进了自己的碟子里,“我妈说啊,她和我爸都上班,我也上学,家里的积蓄也有限,搞投资吧,一是没门路,二是钱太少别人也看不上,买套房子收租金,也算是个补贴。她这次只买了两套,还都是贷款,我爸说万一要是房租太低赚不回来贷款钱,家里就得喝西北风了。”
“怎么也不至于喝西北风吧?”周明德说道。
“就至于,你也不算算你爸妈一个月赚多少钱。整天吊儿郎当的,英子,跟他说说县城里的四郎。”
“有什么好说的啊。”英子抿了抿嘴。
“你不说我说,四郎呢,爸爸粮食局的局长,当年粮食局多火啊,四郎家里啊倒得泔水都比穷人家饭桌上的饭菜好,县城里第一栋楼,就有一套最大面积的是他家的,他最喜欢玩的就是摩托车,戴□□镜,买衣服别人从省城买,他从上海买,别提多风光了。后来老爷子退了,没两年死了,四郎一个人没有谋生能力,媳妇跑了,从粮食局下岗了,满大街捡瓶子挣钱。县城小,他的事人人都知道,都叫他四郎。”
“你是说我也是四郎呗?”周明德倒也不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还真就是四郎,到时候专到你们家门前捡瓶子去。”
白思莹气得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英子!你看他!”
英子总觉得周明德不是没成算,而是有他自己的难处,偏偏很多事外人是不知道的,“四郎没念过书的。”
“四郎哪是没念过书,是念书了嫌学校条件艰苦不念了的,你没看见过他在广场写字吗?可漂亮了。”
“所以说啊,人各有志。”
白思莹无语了,“英子,你这么护着他,嫁给他得了,你这么厉害,饿不死他。”
周明德双手合什,瞧着英子,这一瞬间倒像是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