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旧鞋?那肯定是正品了?好!好!我全要。”胡子叔乐颠颠地把脚上的鞋脱了下来,换上这双鞋,“正合适,英子,要是还有旧鞋旧衣服什么的,想着点我,我儿子跟我的鞋一样大,我不能穿他也能穿。”
胡子叔实际收入也不低,就是抠得很,春夏秋冬一季也就是一两件衣裳,鞋都是不穿破不换的,他老婆也同样俭省,两口子供出了学医的儿子,还俭省出了省城的两套房子,据说正在寻铺面。
“好。”
胡子叔叫英子过来,“我听说大壮回来了,张丫拿钱给那个被他打坏的人看病了,那家人不追究了。”
张丫的钱……大钱只有她丈夫的“买命”钱,张丫曾经说过要买房的,没想到堵了大壮的窟窿。
“那豆芽婶……”英子想到的是豆芽婶。
“自己作梦自己圆,沾上了那样的人跟沾上狗皮膏药一样,沾上容易脱身难,你等着吧,且有热闹看呢。”
正所谓人各有因果,英子目前只想赚自己的钱,不想沾那些人的因果,跟胡子叔聊完了就骑车离开这个是非地了。
周林海的战友出人意料的是个“农民”,名叫马友福,穿着打扮非常朴素,开着一辆有好几道划痕的微型车。
他给周林海拿了一筐的鸭蛋和几袋每袋都有二十斤左右粗粮跟各色的杂豆。
周林海晚上请他吃饭,英子做了小鸡炖蘑菇、酱炖开江鱼和一些别的菜,马友福一看见就笑了。
“你家这个保姆是个上道的人,知道怎么招呼屯老庄,一个毛菜都没有,都是实在菜。”
“你别搁这儿得了便宜卖乖了尝尝这酒。”周林海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闻了闻乐了,“纯高梁酒没兑水,这才是好酒嘛,你整得什么茅台酒,屯子人喝不惯。”
“你啊,就是贱人贱命。”
“哥,让我尝尝这酒。”周明德也要了一杯,只抿了一口就呛得要水喝,捧着可乐猛灌了好几口。“这酒太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