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义亲昵的搂着程姝入怀,伸手摩挲着她柔软的下巴,“好,放轻松,别有那么多负担,明日若是谁敢欺负你,尽管欺负回去,你是我的夫人,可不是谁人都能欺负,定要让他们好好瞧瞧。”要是被人欺负了,无动于衷,往后被人欺负的日子可多了。经过跟太后恳谈一番,想来太后会帮着程姝,而不是袖手旁观。
转眼到了腊月初八的早膳,程姝早就盛装打扮一番,望着坐在铜镜内的女子,佳人着清色长裙,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分花拂柳来,沉鱼落雁,舞带盈盈去,闭月羞花。
其相貌也,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一个美字了得,你且看她,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你再看她,雾鬓风鬟,冰肌玉骨,花开媚脸,星转双眸,只疑洞府神仙落入凡尘,正是玉臂轻挥花落尽,金履未至蝶先飞,此间哪有好女子,不比西施赛昭君。
程姝原本就是名门望族的嫡女,自幼便锦衣玉食,容貌更是上层,深得成国公和夫人的疼爱。只是后来嫁给了吴牧原这个书生,在山西过了十几年,到如今再次回到京城,见到霍光义,被他娶进门,成了将军夫人,谁也不敢怠慢她。
-
第431章 “戏”有所指(二)
经过这段时日,霍光义对她的百般疼爱,要说程姝如今是二十出头的妇人也是有人相信,反倒是想起了吴悠悠,整日将自己困在院子里,半步都不肯出来。
原本想着今日宫宴带吴悠悠入宫,偏偏她借口身子不爽,连面都不肯见她,更别谈母女之间说些贴己的话。打定主意送吴悠悠年后去别院养身子的程姝已经渐渐习惯了,只有她在京城站稳脚跟,对吴悠悠越来越有利。
不去也罢,她和霍光义去便是,霍光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就是他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女子,果然没让他失望,朝程姝伸出手,两人一同坐上去宫里的马车。听到消息的吴悠悠,气的将手边柜子上刚熬好的汤药抬手扫落在地上,吓得丫鬟和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里都念叨着,姑奶奶能不能让她们省点儿心,在她身边身边伺候中压提心吊胆,那可不好。
吴悠悠的双手攥着被褥,咬紧牙关,程姝还真的好意思去宫里,气的她心肝疼,也不知道霍光义哪里看重了程姝,偏偏娶她进门,还不顾众人的嘲讽。她的母亲她清楚的很,骨子里贪慕荣华富贵,在山西的时候,有吴牧原在,程姝断然不可能做出这么出阁的事来,可她没少见程姝跟其他男子爱慕,只不过一直藏在心底没有告诉吴牧原便是。
父亲每日在衙门从早到晚的辛苦,回来就那么一点休息的时间,身为人女,岂能不心疼?很多事,她都憋在心底,没有说罢了。要不然凭着吴牧原的俸禄,她们在山西过的日子可能跟清苦,尤其吴牧原还时常从家里拿钱救济老百姓。
这一点让程姝颇为不满,之所以这次程姝带着吴悠悠回来,也有跟吴牧原赌气的念头,这么多年了,自从嫁给吴牧原以后,程姝就对他颇为不满,吴悠悠慢慢的闭上眼泪,两行清泪流淌下来。不行,她不能软弱,快速的擦拭了眼泪,仰着头,望着粉红色的帷帐,她是嫁过人的女子了,哪里适合用这么少女的帷帐。
嫁过人的女子了,是了,她已经嫁给李平,做了承恩伯府的妾室了,有了身孕,却被霍成斌撞没了,她的孩子没了,霍成斌怎么可能用命来赔偿她?相反霍光义还去威胁承恩伯休弃了她,没了孩子,也没有了疼爱她的承恩伯,整日在霍府无所事事,连门都不愿意踏出半步。
在她心底,自然记恨着程姝,要不是她攀上霍光义的高枝,她还待在承恩伯的身边,做他的妾室,很快便能生下腹中的孩子,一切的美好都被程姝打破了。岂能不在心底怨恨程姝,早晚有一日,她会报复程姝,让她尝尝厉害。至于霍成斌,她也不会放过,害的她没了孩子,这等仇恨绝对不敢忘。
蓦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吴悠悠给惊着了,诧异的张大嘴巴,是了,程姝也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子,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貌美,她还年轻,这一点程姝比不上。既然是母女,那势必有很多的相似之处,越想吴悠悠脸上越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程姝、霍成斌,你们都给我们等着瞧好了。
顾廷菲一直在等着消息,果不其然,听着春珠绘声绘色的描述宫里传开的消息,说是有一个戏曲表演,叫《移花接木》。太后和众人听着津津有味,讲的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被一个贵族千金看上了,两人缔结了良缘,成就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