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残。

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多么地残忍。

老夫人躺在病床上，眼睛里的泪水像小河一样乱淌。

「其实我知道，建云跟小帆出车祸的事脱不了干系。可我没想到顾司帆竟然这么狠，竟然真的要建云的命。」

景秋娴沉默地坐着，任由老夫人抓住她的手，心情却有些五味杂陈。

老夫人大约是世界上唯一在乎顾司帆的亲人。

但老夫人在乎的亲人太多了。

哪怕是顾建云和顾洛夜一次次地要杀他，老夫人也只愿意息事宁人，从中搅稀泥，不愿意顾建云和顾洛夜出事。

顾司帆确实挺惨的。

「老夫人，顾司帆和顾建云先生的矛盾越来越深，其实昨天的事，早晚会发生的。」景秋娴嗓音沉沉。

老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拦着小帆动手，建云和那些野孩子们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是我错了。」

景秋娴有些懊恼，老夫人有老夫人的立场，自己不应该责怪她。

两人正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