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妃降为嫔,连封号都无法保留,这是顶天的惩罚了,她已经在贤妃这个位子上待了多年,在重回嫔位,要她怎么接受?贤妃经常想着等硕亲王即位,她就会是当之无愧的西宫太后,到时候就算他会被当今皇后压一头,但身为皇帝生母,她就不信有谁还敢小瞧她,眼前这个还压她一头的席贵妃到时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但美梦尚未成真,陛下就贬了她的位分,这让人如何能接受?恐怕就连鸣儿都会受牵连。
盛德帝却不愿听贤妃多说,挥了挥手,让人把贤妃带了下去。
“皇上……”席贵妃听着贤妃的求饶声,觉得盛德帝此举过了些,虽然贤妃带人硬闯昭和宫是她礼仪上的过失,禁足三月也是得当,贬位分却是不应当。
“此事你别管,朕自有打算。”盛德帝制止了席贵妃接下去的话。
“是。”
此事在朝中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因着盛德帝的处罚合情合理,倒是没有人能说什么。
紧接着众人就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目光,那就是一直卧病在床久不见好转,太医院还查不到病因的盛德帝渐渐地痊愈了,甚至在年尾末的一日还召集文武百官上了早朝。
因着这事,有不少人背后重提前段时间的流言,联想到近段时间盛德帝处罚硕亲王以及之后盛德帝病情好转,一时间众人猜测连连。
这个年,各家各户过的都不安稳,君心难测,本就扑朔的夺嫡之争此时变得更加的激烈,已经站队的官员人心惶惶,唯恐下了错误的赌注,没有站队的官员也在思考到底谁继承皇位对整个王朝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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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些事儿,沐彦卿他们就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到消息也已经是年后的事情了。
“表哥来信说席伯父已经醒了,无生命之忧,”沐彦卿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席瑜。
“替我谢谢表哥,如果把爹爹全权托付给太医,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席瑜已经提了多日的心终于能放下了,郭嘉上次来信说只要能醒就无大碍,但父亲一直未醒,他远在金陵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暗自焦急,这下子终于能松口气了。
“你觉得接下来会往什么方向发展?”沐彦卿淡笑着问道,虽然他们一直在引流事情发展的方向,但具体怎么做全看盛德帝自身,是高调处理还是低调了事,他还真的不能确定。
“他是个顶自私的人,你觉得他会为了表现所谓的父子情深把老三留在身边?不过是现在还缺少一个机会罢了。”席瑜讽刺一笑,为了那种虚无的命格,他都能把刚生下来的他送出皇宫,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这流言的真实性,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儿子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