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开始,京城爆发出一个流言,道是硕亲王身边幕僚欧阳先生之前侍奉过太子爷,他离开之后太子爷才开始遭遇各种袭击,这个说法不可谓不爆炸,随之而来的当然就是各种猜测,在朝的官员从来不缺乏阴谋论,更何况此事认真一想真是细思极恐。
传言很快就传到了盛德帝耳朵中,当晚禁卫动作不断,盛德帝更是直接在寝宫待到天亮,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盛德帝派出禁卫统领前去拦截硕亲王,言明定要把欧阳先生带到他跟前来,他要亲自询问,满朝文武均低着头不说话。
这些动作都在沐彦卿和席瑜的意料之内,所以不存在什么惊讶。
太子早逝可以说是盛德帝心中难以磨灭的痛,俗话说活人是永远斗不过死人,就是这个道理,且不说盛德帝自身人品和追求,但每一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是相亲相爱的,就算他明知那不可能。
比起席瑜这个自小在外长大与他八字相冲的儿子,太子可是盛德帝细心教导多年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虽然最后也不尽如意。如若太子爷还在,盛德帝可能对这个儿子也是多有嫌弃,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人死如灯灭,那些不如意已经随风逝去,太子留给盛德帝的印象全部都是好的。
只是,盛德帝这次恐怕不能如愿。
果然两日后,出京的禁卫回京向盛德帝禀报,硕亲王身边的幕僚欧阳先生在一日前路遇劫匪不幸身亡。
时间卡的刚刚好,一个让外界想入非非的时间点。
盛德帝自然也会多想,气愤之余他连发三道圣旨召回已经出发去金陵的硕亲王和陈宇柒,更是直言,请逆子回京。
消息传到大理寺的时候,席瑜只是讽刺一笑,虽然说这件事情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但盛德帝如此却也过了点,太子是他儿子,硕亲王可也是亲生的,虽然他们从出生就被分了三四五六等。
“辰王齿寒?”沐彦卿笑着问道。
“不,居安思危,”席瑜反驳,他和说亲王可还没有到唇齿相依的地步。
嗯,沐彦卿点点头。
“这次都是打了个胜仗,不过单靠这个,恐怕没有办法把硕亲王完全拉入谷底,你得做好准备,”沐彦卿出言提醒,不过短时间内对方是无法顾及自己这边就是了。
席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