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官场,沐彦卿的仕途可以说一帆风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从底层升为朝堂从四品官员,细数满朝文武,论晋升速度,无人可与沐彦卿匹敌。
在朝内,盛德帝偏宠沐彦卿也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而现在盛德帝把沐彦卿放在了江南,虽然不清楚盛德帝对江南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不过把自己的亲信安排在江南要说没个用意,谁信?
前些日子践行宴上就有许多人明里暗里打探消息,不过想在沐彦卿口中打探出有用消息岂是这么容易的?当日凡上前打探的官员纷纷铩羽而归,各个面上带笑,心里懊恼。
相较于外人想要追根究底的心情,沐彦卿身边包括父母长辈,亲朋好友更多的则是担心,江南是好地方,人杰地灵,金陵更是富庶中的富庶,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怀璧其罪,就算彦卿兢兢业业不去得罪别人,此去江南也是危险重重,届时他们远在京城,就算想拉他一把都不行,所以怎么可能不但心。
尤其是薛氏,对于沐彦卿去金陵,沐世规还好表示出了足够的理解,薛氏薛越靠近出发的日子脸色越不好看,表现得非常舍不得,儿行千里母担忧,沐彦卿每次出远门薛氏都有数不尽的担心。
沐彦卿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有人把你心尖上担心,总比被忽视来得让人高兴,所以有了空闲沐彦卿就直接窝到了正院看母亲为他整点行装。
第一日薛氏尚未察觉,第二日薛氏有些疑惑,晚上和沐世规说起此事,沐世规只淡笑并未搭话,薛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第三日沐彦卿再过来的时候,薛氏直接表示出了自己的嫌弃。
“去去去,你这孩子窝在我身边干嘛?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上半点心,赶紧自己收拾收拾去,别出发时才发现漏下什么东西,出门在外不像家中,什么缺了都过得不舒适,”薛氏先是嗔怪,说到后面确实自己先受不住了。
沐彦卿无奈,“阿娘,总会有这么一遭的,”他科举入仕,总得出京历练一番,只有这样日后回京才会被真正被委以重任,现如今朝中大部分重臣都经历过这么一遭,他的以后绝对不要被束缚住,所以总会经历的,宜早不宜晚。
薛氏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知道娘亲担心,你就省心些,赶快回去清点你的行装,让爹和娘都放点心。”
沐彦卿愣了愣,随后笑着应是。
“临行之前记得去陈府拜访一番,见见姝儿,那孩子心思沉重,上次我还听说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茹素,替父守孝虽说孝心可嘉,但万不可伤了身子,陈太尉必然也是这么想的。”薛氏又叮嘱。
沐彦卿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离开之前,肯定是要去陈府走一趟的。
薛氏再叹一口气,摆摆手让沐彦卿该干嘛干嘛去。
沐彦卿是在离京前的前一日去陈府做客的,说是做客是因为他是正当下了请帖过去的,陈宇柒夫妇亲自接待了他,午膳陈姝也上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