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陈宇柒应声。
“圣上急召。”
陈宇柒看了看沐彦卿,“本想和彦卿一块用膳,今日恐怕不行了。”
“兄长说笑了,公事要紧,我随兄长一起出府,”沐彦卿随即说道,他也有些事情要忙。
西蒙边防物资被做了手脚不是小事,这件事情和太子突逢意外不同,太子甍逝会造成朝野震荡,但是之于沐彦卿来讲却并没有多么大的感触,而边防事件事关阿瑜,他不得不认真对待,在那之前他要和席伯父他们通声气儿。
“你在家中用了晚膳再离开不迟,父亲过几日就要启程去保定,你看着能不能陪着说说话,还有小妹那边准备了这许久,总不能我们都离开了,”陈宇柒摆了摆手,前面那些当然都是托辞,最主要的是就是不能辜负自家小妹,姝儿听说今日准妹婿要过来做客,从下午就开始张罗,费了这番功夫,正主不留下怎么能行?
沐彦卿观陈宇柒坚持,又想到之前他所言“今日晚膳是姝儿在张罗”,两相结合不难猜出陈宇柒的目的,正在这时候,那边侍卫已经替陈宇柒备好了马。
“兄长快些去当差,我都省的。”既然陈宇柒已经说出口,他怎么也不会一声不响的就离开。
陈宇柒点了点头,踏马离开。
“近段时间西蒙没有传来什么消息?”看着陈宇柒离去的背影,沐彦卿回头看向青佲,密信已经送到京城,西蒙边防的近况也也应该传来了才对,尽管知道照阿瑜的性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但是此局不易解,沐彦卿不确定那小子能不能扛得住几万人的压力。
“无,”青佲应声,此等消息在西蒙边防军之中也算得上特级的情报,要是被敌军知晓,整个西蒙边防危矣,自然不能随意乱传。
沐彦卿皱着眉头。
“信上讲这批物资是今年才运往西蒙边防的,我们要不要暗中探访?”青佲请问,他知道自家主子与席少爷的感情深厚,也因此他和青睢几个为席瑜做事都是尽心尽力。
“不用,圣上那边知道此事之后肯定会率先过问,相信最迟明早我们就能知道涉事官员,到时候再暗中访查即可,今日就算了,”沐彦卿摆了摆手,看着不远处的漆黑陷入沉思。
盛德帝近日怒火正盛,虽然他并不是很看得上太子这个储君,但是子嗣不丰让他选择范围极小,矮子里面拔将军,太子迂腐,但是比上道貌岸然的三皇子,还是太子比较好控制些。
皇家无亲情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单看这几日盛德帝一连番的动作就知道这位几乎已经走出了中年丧子的苦楚,开始巩固自己的权势,把京城附近的军营虎符牢牢的抓在了自己人手中,这应该也是陈家父子未受到牵连的原因,要知道凡是与此事沾边的责任人都受到了重罚,就连当日守城门的守将都被剥夺了身份。
盛德帝所作所为没什么不好,身为局外之人,沐彦卿看得清时局,盛德帝在位多年,但朝中倚老卖老的臣子不少,此时寻出缘由除掉他们是人之常情,每朝每代都不可避免,至于他们冤不冤枉?成王败寇,史书向来是由胜利者谱写,而且目前为止盛德帝处置的那些官员没有一个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