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彦卿本不是自傲之人,也很少说些狂傲至于,但是对上这些人他却不得不说些狠话,毕竟下面这些看热闹的,哪个不是存了几分心思要看他的笑话,先生的名声岂容他们肆意践踏。
说完之后,沐彦卿直接转身往楼上走,身后众学子一片哗然,这绝对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结果,不过想想沐彦卿刚刚的话,他们每一个人敢上去阻拦。
范宁以及刚开始对这沐彦卿挑衅的几人现在现在脸色都非常的难看,已经隐隐有些扭曲,他们几个虽然不是出身大家世族,但也隐隐有些权势。有了功名之后,他们更是凌驾于家中众兄弟姐妹之上,甚至比嫡长还要受重视,可以说现在这个时刻是他们第一次被这样践踏自尊心,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无从反驳,毕竟沐彦卿扯出的可是当今圣上,再狂傲他们也知道当今圣上不容置喙。
其他考生遗憾于沐彦卿的撤退,转过身来看向这几人的眼神也带了些戏谑,也不看看自己的挑衅的是谁,那些酸话谁心里都会说说,谁像他们似的不仅说出来还出言挑衅在,真真是不自量力。
“范兄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你挑衅的可是孟先生的弟子,他在三年前已经成名,斗文?你确定不是自取其辱?”人群之中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
范宁回身,人群散开,露出了人群中之中眉目清淡的祝舒然。
祝舒然看到回身的范宁,嗤笑一声,直接一个不屑的眼神丢了过去,是,虽然说他之前也拿那事儿和沐彦卿说过话,不过他和眼前这人可不同,虽然他也认为沐彦卿在乡试中有些别人没有的优势,但是他从来不否认沐彦卿有自己的真才实学,孟先生的弟子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范宁紧紧地的抓住拳头,面色铁青。
看不上热闹,众考生们各自回桌,人群也很快散去,明日就是乡试第三场,对于前两场考试不太理想的考生来说,那可是最后一搏了,他们自然重视。
他们不知道的是——
二楼的包间内,有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
“那就是孟伯泀孟先生的弟子?”一袭泛青袍衫,头戴玉簪,气质文雅的男子举起玉晶杯含笑问着身边人,虽然凝神收敛,但是男子举手投足间还是流露出贵气,神态之中均是上位者的果决与自信。
“爷说的是,那是孟先生的关门弟子,姓沐名彦卿,”另一边一身玄黑、面无表情的男子回道,态度非常的恭敬。
“听闻他在归零山一案中立了大功,”男子说道,语气平静。
玄色男子身子一僵冷汗涔涔,不过很快就回了神,“是,听闻陈宇柒已经为他向宫中那位请了功,太子爷为此颇为愤恨。”
闻言,男子‘呵呵’笑了两声,眉眼如画,“我那个好侄子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