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骑的马为何会忽然受惊?为何又只有母亲一人所乘马匹受了惊?
前世果然被这一胖一瘦两个奸人猜中,母亲出事后无人探查他们,只当是马匹胆小,罚了那养马的人,可到底是让真凶逃脱了。
一胖一瘦越谈越投机,胖子更是催促着瘦子:“现在就去寻马匹,好回宫中覆命。”,说着就出了这间兽屋。
见两人走远,关晋愕然,他原来只以为是贵人家妻妾之争,可如今听上去,又是宫中的内侍,又是太皇太后,明显这趟水就要深了。
可这若是不做呢,刚攀附上三娘子这个贵人,难道又要回周府去做个寂寂无名的马夫……
三娘子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关大叔,你放心,你跟着那两人便是,后面的事情自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做主。”
自己的心事被拆穿,关晋不由得脸红,他俯首道:“是!我省得!我一人去便是,三娘子和春兰去适才路过那片麦田等我便是。”
月奴颔首:“你不必分心,我应付得来。”带着春兰就往回走。
适才他们路过一片麦田,端午将至,麦田里一片金黄,南风吹过,小麦覆陇黄,麦穗格外的饱满。
月奴带着春兰躺在麦子地前田垄上,田垄坡下长着密实的翻白草和白茅草,从远处看压根儿瞧不见她俩的踪迹。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关大叔却始终不见踪迹,等来等去两人就有些心急,春兰忍不住主动请缨:“三娘子,我学过些花拳绣腿,好歹能帮着我爹。”
月奴也赞同:“横竖这里瞧不见外人,你快去罢。应当是去了马厩,你要当心些,若被人遇见就说是新来打杂的小丫鬟,被贵人带来的。”
春兰应了声,就沿着麦垄悄悄去寻关晋。
明月奴依在斜坡上,心里还在盘算到底是谁要对娘亲不利,可惜她前世与太皇太后不亲,更是很少进宫,竟然压根儿不知道是谁与娘亲有仇。
她正思索,忽然听那边飘来两人对话的声音。
一人问:“宣德楼前演象你演示的如何?”
另一人胸脯拍得邦邦响:“你看不起我老王可是?先头官家游幸时白鹤金鹿能列队接驾迎鸾,就是我师傅一手操办的,我岂能辱没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