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羔羊终于肯放下自己的手臂,露出湿红水润的眼睛。教皇盯了半晌,情不自禁俯身吻过。

“没有别人看到你,只有我。”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虞荷看不太真切,教皇帮他将眼泪一点点擦掉,视野才恢复清明。

四周确实还被藤蔓包裹,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墨绿,头顶的光照射在睡眠上,折射出丝丝缕缕的绿光。

虽然没被别人看到,可还是被看到了。

虞荷觉得丢人极了,他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大的丑,想着想着,酸涩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怎么了?”教皇的语气不自觉放低。

他的眉眼极度冷淡,银发银眸所带来的距离感在此刻淡去,如冰雪消融那般温暖。

“可是你看到了……”虞荷很小声地抱怨,“好丢人,都怪你。”

“是,怪我。”教皇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辩驳。

他自认自己没有恶趣味,虽不是个高雅的好人,但也绝对不会……这么过火。

可他方才不仅仅是过火,简直恶劣至极,在今日之前,教皇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最可怕的是,他竟不感到后悔,看着虞荷那张漂亮到几乎失真的脸,他只想做得更过分。

被哄着的虞荷小脾气立马发作,很凶地瞪人:“脏死了,白洗了!”

一想到洗澡水里混了脏东西,虞荷就嫌弃。

他一向很爱干净。

“脏吗?”教皇说,“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