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应该不是很痛。

但他又有些害怕,这种害怕是面对未知的恐惧。

“我要脱衣服吗?”

“嗯。”

好冷淡。

隽秀的眉头因过于敷衍的回答而皱起,他翘起眼睫,又怂巴巴地低下,力气很小地勾了勾教皇的手指:“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我会害怕的……”

你害怕同我有什么关系?

教皇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敛眸,静静地看着这只小洋娃娃。

长久的沉默让虞荷感到有些窘迫,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要求有多无礼,他们之间毫无关系,是比陌生人还要生分的存在。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对自己好?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可漂亮的小脸蛋还是无法避免地蔫巴下来,部分黑发挡住雪白的脸颊,也让他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

听着圣坛放水的流水声,虞荷像是即将上断头台的犯人,害怕得眼睫直颤。

但他很奇怪,明明怕得不行,却还是会发发呆。发呆结束后,他又重新陷入恐慌之中。

倒是有些可爱,奇奇怪怪的可爱。

放水结束后,教皇稍微为他试了下水温,这个过程是不必要的,可教皇还是这么做了。

温度正好合适,但是很痛。

哪怕是习惯圣坛的刺骨之痛的教皇,在手指刚碰到圣水时,仍微微皱起了点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