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西格尔便如同火炉那般,蒸得他有些冒汗。
翻身的动作行到一半,就被按住肩膀,虞荷抬起湿漉漉的眼,没好气道:“干什么?”
“有血。”西格尔盯着虞荷嘴角的一点血粒,鲜艳的色泽几乎要与他的唇色融为一体。
但西格尔视力极好,能够轻松辨别出它们的不同。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将它擦掉。
同一时间,温软触感卷过指腹。
察觉到西格尔的身躯僵硬,虞荷感到不舒服,拿脑袋碰了碰他的手臂,不满道:“你放松点,这样弄得我好痛。”
抱着手臂的虞荷本就有一块地方抵着骨头,已经够不舒服了,西格尔莫名肌肉崩出,让他更加不适。
现在的虞荷只想睡觉,可西格尔却毫无困意,缓了两口气后,他状似不经意间提起:“您很喜欢[佩莱利]家族的小姐?”
虞荷露出迷茫的表情。
佩莱利?那是什么?
果然。
虞荷对婚约一事毫不知情。
唐原本可以直接告诉他婚约的事,却偏偏要添油加醋,故意让他难受。
他的父亲真不愧是玩弄权术的领袖。
更让西格尔无法忽视的,是心底滋生的点点窃喜与庆幸。敛下那些情绪,西格尔垂下眸:“父亲让我同[佩莱利]家族的小姐成婚,但我并不喜欢她。我不希望我的余生,与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女孩捆绑在一起。”
这张与唐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轻面孔,露出消极而又落寞的神情,与初见西格尔时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