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擦头发。”

安德斯单手撑着沙发面,朝他俯过身。

擦头发这件事,有许多人帮虞荷做过,但虞荷并不会帮别人,害怕弄疼雇主的他,下手小心翼翼且谨慎,生怕安德斯借机扣他工资。

他的手指也很软,穿过发丝按在头皮上时,仿若有电流经淌全身,安德斯的手背逐渐泛起青色血管,努力压下内心躁动。

很快安德斯就发现了虞荷的心不在焉,他本来就娇气,又懒懒的,不喜欢运动,更不喜欢这些麻烦事。

明明是在帮雇主擦头发,眼睛却一直往桌上的水果拼盘中瞄。

这是为贵宾免费提供的新鲜水果,今天的拼盘里有大颗饱满的车厘子,上头挂着细碎水珠,肉眼可见的口感极佳。

安德斯稍微正回点身,虞荷就被吓得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仰头擦头发,眼角依旧时不时往一边瞥,嘴馋得不像话。

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取过雕花托盘,安德斯将其放在大腿上,拿起一枚车厘子,状似无意在眼前晃悠,在虞荷嘴唇微张有些失神时,送进自己口中。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微愕,又委屈地蔫下,小幅度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

可在下一秒,又将不知满足的视线转了回来。

看起来好好吃……

“想吃?”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