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男人温柔依旧,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盛满皎洁月光,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异样柔和。然而他的话语,却叫人心惊:“甜心,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我们很想你,你呢?”

路俯过身,将掌心贴在虞荷有些惨白的侧颜上,他的手向来很冷,当下刻意放慢速度抚摸,尤其像被冷血动物缠上。

纵使虞荷知晓路的手一向很凉,也架不住路这么吓他,浓密黑睫湿漉漉地颤,眼眶蓄起浅浅一层水雾,已经是随时要哭的状态。

肩膀同样在瑟瑟发抖,并起的双膝会因恐惧而不住磨蹭,规矩搁置在上方的手指乱绞,将指头蹭出点可怜的粉。

这样脆弱又弱势的模样,很容易勾起雄性的怜惜,以及蠢蠢欲动的欺负欲。

如果是先前,路会毫不犹豫将他抱起,低声细语地哄他,吻他。但现在的路想清楚了,这些行为都无法对虞荷产生效果。

路曾为虞荷精心制定了一个计划,成效明显,虞荷会主动吻他。他也认为自己已达到目的,可不曾想到,虞荷还是能毫不留念地将他一脚踢开。

明明在不久之前,虞荷还同他做过很亲密的事,又会踮起脚吻他。

这些在他眼里是定情的行为,于虞荷来说是很寻常的事。

虞荷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而是因为虞荷喜欢这样,才这么做。

换言之,就算在虞荷面前的人不是他,是任何猫猫狗狗,只要对虞荷够好,愿意哄着虞荷,虞荷也会抱那个人、亲那个人,甚至做更过分的亲密事。

路收回思绪,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挑起虞荷的下巴,柔声问:“要跟我们走吗?”

虞荷断断续续:“不、不要……”他哪里敢。

意料之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