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得极其厉害,宛若试图逃出铁笼的凶猛野兽,只是再凶猛的野兽遇见足够多的人类,也得乖乖低头。

后脑被用力按了下去,爱尔兰整个人往前扑了扑,愤怒如岩浆在心中滚烫滋长,烧得他神智都要毁灭。

然而在下一秒,嘴唇处传来的温腻触感,以及若有若无的清香,似旱地甘霖那般,浇灭了所有。

因为这个无意触碰,吓得虞荷手中毛巾掉落,罩住了爱尔兰的头。

呆呆低头,映入眼帘的是白嫩细腻的足背,因为他的偶然触碰紧张绷紧,圆润晶莹的脚趾无措地蜷起。

黛青色的血管从透□□润的皮肤下现出,宛若白瓷上的精美装饰。

也许是因为毛巾洇进了虞荷沐浴时的水汽,以至于爱尔兰所处的一方小天地都香得怪异。

爱尔兰喉间微动,鬼使神差地低头,试探性碰碰。

察觉到脚背湿濡的虞荷想要将其抽回,却被毛巾下的爱尔兰用力扣住脚踝,强行留在原地。

纵使在如此窘迫的困境下,爱尔兰还拥有这么强的爆发力,这让虞荷更加害怕,生怕爱尔兰伤害他。

怕疼的虞荷努力想要躲避爱尔兰,可根本没有作用。

好面子的他又觉得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会很丢人,只能打了牙往肚里咽。

周围人的注视全部聚集在他身上,只有虞荷自己知道,他正在被人恶狠狠欺负,吃了亏却无能为力。

嘴唇委屈地抿起,带着些哀怨与怒火小幅度抬起踹了踹。

却正好羊入虎口。

神经传递而来的电流感让他站不住脚,全部重量都靠在ken的身上。

爱尔兰知道虞荷胆小又难为情,不会将此事声张,又仗着有毛巾遮挡,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心所欲变本加厉地发泄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