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觉得脸蛋湿湿的有些不舒服,抬起一只细白的手,随意用指腹抹去。
原本只有一条的痕迹扩散,晕成小面积的湿濡,闪烁若有若无的盈润反光。
这一幕却让路的眼眸微沉,旋即,指尖故地重游,带有恶作剧般揪揪已经润透的衣料。
虞荷的表情又惊又惧,睁大眼的样子,像是被吓到的小动物那样可怜。
他低笑出声,带着明显的揶揄与玩味,“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虞荷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路的颈间。
路又问,“是很热吗?”
含糊不清的声音闷闷传来,“不,热……”
“到底是热还是不热?”路摸摸虞荷的下巴,看他有些迷蒙的表情,目光愈发幽深,“你得直白点告诉我,甜心。”
可虞荷只是抿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高高翘起的眼睫扑闪扑闪,湿润眼底满是控诉。
太可怜了。
但也正是这样可怜的表情,最容易激发雄性的欺负欲。
纯到极致的眼底满是埋怨与哀求,五官却精致明艳,直勾勾盯人瞧时,分明是在引人犯罪。
“温度调低一些。”
路对司机如此说。
其实路可以通过控制面板调整温度,可他偏要使唤司机。
好像在故意提醒虞荷,车里还有别人一样。
脸皮薄的虞荷果然紧张得浑身绷紧,惊恐闪烁在这张明艳绯红的脸蛋上。
谨慎而又怯怯地扭身去看,望见中央隔板早已升起,才稍微松下一口气。
也并未好转多少。
之后,虞荷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你的手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