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帮他整理有些乱的头发,浑然不顾自己此刻也乱糟糟,又用嘴巴清理他眼角的眼泪。
被这样贴心对待后,虞荷天真以为一切结束了,委屈屈抿起嘴巴,蹭蹭路的唇角。
他吐出自己的舌头给路看,含糊不清道,“都麻了。”
眼尾鼻尖唇周都被弄得红红的,墨发湿润地粘在白中透粉的肌肤上,仰头吐出一小截舌头的样子,让金发碧眼的男人表情更加奇怪。
虞荷的本意是控诉与责怪,都是路太粗鲁,才让他的舌头麻掉。
路该和他道歉的。
“对不起,”路歉疚地吻吻他的额头,低哑声线浸满自责,“我太坏了。”
如果无视路还在一下下吻着虞荷湿润的脸蛋,又试探性在唇角附近游离,好像在寻找新时机的急色模样,倒真会让人相信他知错就改。
虞荷有些难受地拍开他的脸,哼哼两声别过头,“那你不准亲我了。”
细白柔软的手指搓过面颊,路的气息陡然转乱。
优雅俊美的苍白面孔泛有明显的不自然的红,向来和煦柔情的眼底也带有迷乱。
虞荷又被捏着下巴转回来,路说,“但我们还没有采集到,对不对。”
已经忘了这事的虞荷委屈地蔫下脸蛋,惹得路又蹭亲他的脸蛋。
路还说,“我们可以换种办法。”
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让虞荷几乎要原地跳起,但他被困在路的怀中挣脱不得。
赶忙按住路的手,抬起挂满泪痕的脸蛋,“那、那还是亲吧……”
话音刚落,虞荷就被捏住小下巴,又被喂了个毫无征兆的深吻。
虞荷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