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脆弱到让人不忍责问,好像不论他做了什么,都能够理解,也应当被原谅。

这种无条件的低头,夏欢野觉得自己像中了邪。

“哦?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

方才夏欢野的情绪被前所未有的愤怒占领,体内暴力因子在咆哮,甚至想不计后果杀了凌澜。

但对上虞荷干净通透的眼睛,他改变主意了。

“真巧,”夏欢野慢条斯理地用指腹勾缠虞荷鬓边的头发,“昨天我也和他亲过。”

“不止昨天。”

他竟是笑了:“你那是初吻,我这是什么?”

凌澜果然面色大变,他以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占得先机,故而沾沾自喜,像是先一步获得奖励的孩子炫耀特权与殊荣。

可这样的特权,早被捷足先登。

“你说过,我是你的第一次。”凌澜很平静地说。

冰冷蚀骨的眼神如寒川冷冽,虞荷冷不丁被冻了个正着。

他又逼问着:“那我算什么?”

谁不知道虞荷是夏欢野的人?可凌澜三番五次公然踏进他的领地,试图抢掠他的所有物,究竟以什么立场发出这样的质问。

“他明明很怕你,你非得舔着脸凑近,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贬低话来吸引他注意。但你的算盘打错了,他不仅没有多看你几眼,反而只想远离你。”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像一条吃不到肉见人就咬的疯狗。”

凌澜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