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谢春残是如虎添翼的幸运翼,谢春残和洛九江就双双被陆旗包了饺子,她祝洛九江此行一路顺风,洛九江和寒千岭的行程就充满了坎坷。
在前往圣山山心的路上,他们遇上的异兽比起此前闲逛的时候要多十余倍。
“圣地内环的异兽密度这么高吗?”洛九江忍不住发问道:“这可不符合常识。”
“可能和异兽的分布没有关系,只是她知道我来了。”说这话时寒千岭正将一只英招劈做两片,飞溅的鲜血之间他连眼睛也不曾眨上一眨,只是动作优雅地冲着圣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洛九江迅速领悟到那个“她”是谁。
“但她是……”是你实质上的母亲啊!洛九江犹疑地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不过这不妨碍寒千岭明白他的意思。
“从伦理上讲,也确实如此。”寒千岭没有把话说死,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只不过我毕竟曾被她镇压过万年之久,她对我防备一些也很寻常。”
洛九江仰起头来直视圣山仿若覆雪的山巅。常言道望山跑死马,如今虽然整座圣山都尽映眼帘之中,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可触,然而实际上还离他有着很远的一段距离。
如果这段路上每天遇到的异兽都和今天一样多,那这条路恐怕是很难走。
“如果真的是圣山驱使异兽,那她是已经有了意识,马上要修作人身了吗?”
“没有那回事。”寒千岭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过是本能罢了。”
只是本能而已,驱使异兽不过是圣山气息变化间的本能,镇压寒千岭万年有余不过是圣山与龙神恨意抗争的本能,如今频频阻断寒千岭前往圣山之路,明明白白地展现出驱逐这个便宜儿子之意,也只是圣山对一个孽种应用的本能。
就像是被恶念污染吞噬了大半魂魄的陈氏,毫不收敛对寒千岭的杀意和恶意,也只是她的本能罢了。
洛九江看着寒千岭平静说出他早看透的这一切,与此同时手腕一振,随手抖净三尺青锋上的鲜血时的模样,心头兀地一酸。
他洛九江向上长辈有父母师父、公仪先生关照惦念;同辈之间有谢兄阴兄,阿苏小刃这些朋友肝胆相照;往下新认了齐溜溜小朋友当弟弟,没事听些没心没肺的孩子话也是好玩;至于千岭,自然是他此生至死不渝的心爱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