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抓过他的手,贴在自己满怀眼球的小臂上,冲他眨巴下眼睛,“可是我有你在保护我啊。”
【小林清泉是我的,有个钥匙能将他变成我的专属物;这个钥匙就藏在我的右胁,并且会在七个时辰后脱落。从此小林清泉不再是现在这个讨厌自己的小林清泉,而是为飞鸟我量身打造的、对我温顺至极的、能任我为所欲为的小林清泉】
这段话不断重复在心中,飞鸟皇子保持着最初的憧憬。
他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成功躲避了今日的视内,一整天都躲在被褥里,而就在不久前,他右边的腋窝下果真脱落出一枚钥匙。
那种感觉很奇异。没有疼痛,没有不适,就像一个简单的自然现象,好比机械开关被打开、呈现出应有的容纳物,或者好比烛心点燃后蜡自然要裂开、融化。开关会怨恨被打开么?蜡会埋怨裂开么?当然不会,他是没有感情和情绪的,他是自觉又不会受伤的容器。
小林马上就会是我的。
飞鸟皇子攥紧了钥匙。他要用它把林清泉变成自己的东西。
“殿下,您感觉如何了?还冷吗?”湖蓝色和服的侍官忧心忡忡,“您病了一天了,连今日的魔力排查都没有参加。”
飞鸟下了床,将钥匙掖进房间里最无人问津的一角。那里是神龛中的香炉,钥匙被埋在香灰中,短期内不会有人清理。
“这不挺好的嘛?我不要让他在几千人中匆匆看我一眼,我要他静下来只看我一个,眼里谁都没有、谁也不看,就只看我一个。”飞鸟悄无声息地抹去手上的香灰。
侍官既无奈又悲哀,“殿下,没有人能做到的,就算是再怎么对您忠心耿耿的奴才,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他会的。”飞鸟邪恶地一笑,“他很快就会了。”
此等危险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尚未成年的男孩脸上,十分违和,有邪魔般不同寻常的气质。侍官开始担心皇子殿下是不是烧坏了脑袋,“您这样……陛下一定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