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魔定住不动了。林清泉的手疼得很,他非常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看见目目一动不动,有点怀疑是不是把他给打傻了。

这时目目笑了一声。他本来就白得发光,被打的地方红得像蘸血的剥壳鸡蛋。

“每次都是这样。”他哑着嗓子说,“明明是你先惹我,最后又让我伤心……”

他俯下身,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那个温泉里。感应到你是为了日后恶心到我才让我吻你的时候,我可是伤心了好久呢……之前就算知道你对我只有利用和控制,我都没那么伤心过。”

目目摸着他的脸说,“或许是那一刻,我觉醒了。”

“你在控诉我?”林清泉冷笑,“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害怕别人对我道德的控诉吗?”

目目喟叹道:“我对你从未有过控诉的想法。我只是……”

他的眼神危险,视线在身下之人的脖颈上跳来跳去,“我只是想吃你的肉、饮你的血,让你作为我的一部分而永远存在着。从此我的每一根毛发和血滴里,都有你啊……”

他在林清泉的颈肩猛地撕咬一口。

猝不及防的疼痛使得眼前发黑,一切声音都远去,只留下魔吞咽的咕咚声。

林清泉的眼睛因疼痛而泛出一层雾气。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要被魔吃了。

一滴不剩地将宿主的血肉吞咽下去,目目却失去力气,完全脱力地趴在他身上。

他喘息着,满头大汗,咬掉这一口肉似乎耗尽气力。温热且血腥的喘息就在耳边呼呼作响,像来自前世记忆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