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和服收下。我的嫡传生都要穿这个。”镜善治多看了林清泉一眼,“你是唯一一个从黄和服直升到黑和服的,连草间都穿过两年的青和服呢。”

他转身伏案,边写边说道:“不想问我点什么吗?你已经是我的嫡传生,不必和老师见外。”

林清泉沉默一会,还是问了:“阁下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收下我?”

“你错了。我之所以收你为嫡传,并非是因为草间,而是因为阿祢。”

镜善治头也不抬,“阿祢屡次在信中提起你,说你医术过人,行医时如有鬼神之手,凡所见者无不感叹。虽为区区黄衣考生,却吸引众多病人专程来瞧病,比青衣的玄武医师还要风光。”

林清泉皱了眉,“镜大人真这么说?”

镜善治声色淡淡,“我会骗你不成?”

看他云淡风轻的神色,似乎确实言之凿凿。

林清泉想了想,又说:“那么敢问,除了这些,镜大人在信件里还提到了什么,有没有奇怪和可疑的地方?就比如,与什么人做了交易……”

镜善治很是不满,“你这是在打探我们父子的通信吗?!”

“不。我认为这件事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镜大人变成魔胎,应该和一个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林清泉说,“或许他变为魔胎,正是拜那个人所赐。”

镜善治写字的手猛地一停,眼眶红了,变得悲痛欲绝,“别……别提了。我一点都不想听这件事情,哪怕一个字。”

他咽下喉咙里的酸痛,强作镇定,只是声音有些颤抖,“佛说有轮回,人本质是不死的。所谓的死亡只是换了一个身体再继续生活,那么生与死不过是一种唬人的假象。阿祢就是如此,他只是换了个身体,和他最喜欢的草间一起生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