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疼就别离体啊,混蛋!

第四次离体的目目,走到了觉醒的一半。

尽管身高、体态没变化,皮肤上像烧伤疤痕的痕迹依旧存在,但肤色没那么紫红了,捂严实点的话看不出异常。

西瓜找来上次穿的和服、面罩、斗笠。目目规规整整的穿好,动作不急不慢的,秀姿挺拔惹眼得很,一点不输于立在一旁的青竹。油画般的落日红打照在银白的缎子面,像冬日暖阳,身为魔胎的目目,本身的气质也是这样吧。

魔靠衣装,就不像魔了。

“为什么又出来了?”林清泉坐起来问它,“上次出来就无缘无故的。危险呢?哪里有危险了?”

西瓜笑道:“你忘了?它还不会说话呢。”

“如果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出来了。”林清泉说,“我知道你想快点觉醒,倒也不必这么急。”

目目垂下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它在林清泉身边缩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给他递上野草莓汁。

西瓜嘶了一声,“哎我说,我怎么觉得它在讨好你啊。向来都是宿主怕魔胎。怎么到你们这儿却反过来了?”

林清泉瞧了瞧大气也不敢出的目目,“你之前没见过怕宿主的魔胎吗?”

“没见过。”西瓜说,“魔胎是猎食者,宿主是它的猎物。我说,你见过猎食者怕自己的食物的嘛?”

林清泉认真思考。万千思绪涌起,经过一个清奇的角度,便得出一个清奇的答案:“可能它怕我自杀吧,这样它就吃不着了。这很合理。”

“前辈!”从山下奔上来一个人,将石头阶跑得噔噔响。

光芒万丈的红调油画中,这人脸、躯干、腿脚依次露出,兴致冲冲。奔跑的黄和服由远及近而来,像爬在油画上的小昆虫。

林清泉看清楚了,这人是那个戴眼镜的、要收集头发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