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睡这床的人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吧。”

这人身上套着和林清泉一模一样的泥黄色和服,看来也是考生。

他的皮肤是比泥黄色更黑一个度的小麦色,显得很健康,头发也剃得短短的,一脸的嚣张,活像日本黑|道片里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炮灰小痞子。

他蹬两下腿,把洁白的床单踩出两道脏污,像是来故意恶心人。

林清泉脸色变了,“下去。别动我东西。”

这人没有半点要动身的意思,笑盈盈道:“哟,生面孔,你是新人吧。就这么喜欢这个床啊?”

他故意站起身,用非常欠揍的表情,蘸满灰土的草鞋在床单上踩了踩。

林清泉面沉如死水,“别碰我的东西。”

“哟。你可真是不怕死呐。”这人昂起下巴,阴阳怪气道,“我说,新人不懂向前辈行礼的规矩嘛?连句‘请多多指教’也不会说嘛?”

林清泉二话不说,操起矮桌就往他脸上砸。

这人没想过外表斯斯文文的晚辈能干出这事。在对方操着矮桌砸过来的时候完全没回过神。只觉得那双黑黑的眼睛瞪着自己,分明察觉不出愤怒或激动的情绪,但就是后背莫名的发寒发冷。

他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

颧骨一阵麻木,在全脸蔓延开,接着就是深深的钝痛。

他眨几下眼睛,嘴里嘶嘶几声,突然恍然大悟,一摸脸颊。

“你干什么?!”他看着手上的血,喊得破了音。